五条人:演唱会难得做一次,关键是搞酷它!
发布时间:2023-06-30 14:52:03 文章来源:南方都市报
一波三折的五条人“大时代歌厅”演唱会终于定档7月22日在广州体育馆开

一波三折的五条人“大时代歌厅”演唱会终于定档7月22日在广州体育馆开张。从小酒吧到livehouse,到大型体育馆,五条人走过了15年,而广州是最直接的见证。艺术导演曹斐、总策划张晓舟、实验舞蹈/艺术团体“二高表演”的创始人何其沃,都是广东人,而左小祖咒和朱婧汐,也都和广州有深厚的交情。岭南民谣道山靓仔,Canton Pop劲歌金曲新浪潮,中国迷幻土特产摇滚……五条人眼里歌里的大时代,终于要揭开帷幕。


(资料图)

仁科和阿茂在紧张的排练间隙,再次接受南都娱乐专访。

毕竟是第一场万人演唱会,在歌曲编排上还加入了张梦领衔的大编制铜管组,而两个人又非常忙,“大时代歌厅”到底该怎样呈现,万众瞩目,广州体育馆真的会成为一个波谲云诡、天花乱坠的“歌厅”吗?五条人和曹斐、“二高表演”以及左小祖咒和朱婧汐将会呈现怎样的合作?奥妙只能现场才能揭晓,而就像仁科所说,“演唱会难得做一次,关键是搞酷它”。

“大时代歌厅”演唱会将于7月22日在广州体育馆举行。

定格时代

“大时代,大世界,大把世界”

五条人一直很广东、很岭南,2021年的专辑《活鱼逆流而上,死鱼随波逐流》中就有一首《Canton Express》。不过总策划张晓舟认为,广东也好、南方也好,是经验和记忆的印记,但并不囿于地域概念和身份标签,而意味着多元文化的另类出走,他用“大时代,大世界,大把世界”来形容,而“大把世界”得用粤语,才有一股呼之欲出的豪气。

摄影:张子豪

当“大时代歌厅”这个名称问世时,很多歌迷疑惑,这会不会是一场“复古派对”?熟悉五条人的歌迷也记得,早在2015年,五条人和张玮玮郭龙,在深圳保利和广州友谊剧院做的演出名字也叫“大时代歌厅”。为何沿用了这个名称,张晓舟说香港TVB有经典剧集叫《大时代》,但“大时代”也是个挺街头的名字,它带有社会转型期特有的味道。但他不认为叫“大时代歌厅”意味着复古怀旧,“时代发展太快了,大时代歌厅就是要去激活记忆的硬盘,要拉开历史和现实之间的张力。”

总策划张晓舟。

“举重若轻,即小见大,很日常很娱乐,但内里是很严肃的,很五条人”,张晓舟介绍说之所以沿用这个名称,也因为艺术家曹斐前年在尤伦斯的回顾展就叫《时代舞台》,无论是精神内核、表达方式还是名字,双方都一拍即合。仁科和阿茂去看了那次大展。之前在广州时仁科还看过曹斐的《珠三角枭雄传》,而看过《时代舞台》之后,仁科就想肯定要有一次合作。

艺术家曹斐第一次担任大型演唱会的艺术导演。

曹斐也是第一次担任大型演唱会的艺术导演,仁科说大家都很喜欢一个导演罗伊·安德森,他在电影中很会利用空间美术和装置,“我们这次演唱会需要曹斐老师在艺术审美上把关,当然体育馆的装台不像展览,相对时间有限,我们是在现实限制的情况下做不一样的舞台尝试”。

仁科承认,做尝试就一定会有风险,最保险的可能最稳妥,“但这次演唱会,难得做一次,关键是搞酷它”。

阿茂也说,之前看过曹斐的录像作品,是非常喜欢的艺术家,尤其看过《时代舞台》之后,感觉和五条人的歌曲在题材和主题上非常相似,有许多共性和契合。

曹斐接受南都娱乐采访时说,自己算是“广东艺术界的年轻前辈”,无论是《时代舞台》还是“大时代歌厅”,不约而同都在用各自的作品“定格时代”,“我们都来自广东,又用各自独有的方式冲出了广东,甚至走向国际,大时代下的惺惺相惜,难道不值得来一场梦幻联动”。

张晓舟则称,五条人和曹斐,以及和“二高表演”,和左小祖咒、朱婧汐的合作,不能用所谓“跨界”去形容,这是一个整体表达,大家凝聚成一股强悍的表达力量。

定格当下

“潇洒,真实、善良、幽默、有情义”

本次“大时代歌厅”的嘉宾,确定了左小祖咒和朱婧汐,五条人和左小祖咒一向“老友鬼鬼”,4月份还刚刚合作了EP《我爱邓丽君》;关于朱婧汐,仁科就说同样在广东打拼过的她不仅是一个歌手那么简单,她是一个音乐家,而之前她也和曹斐有过合作。另外,左小祖咒也曾是朱婧汐的制作人,两人合唱过左小祖咒的《泸沽湖情歌》,左小祖咒曾为朱婧汐量身打造过首张EP《香格里拉》,此番也算是师徒合璧。

左小祖咒

左小祖咒接受南都娱乐采访时回忆,和五条人结缘要追溯到2009年,当时的专辑《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》在广州的南方音乐盛典获奖,而五条人第一张专辑《县城记》也同时获奖,“之后这两个家伙就像鬼一样,我们总是不需要约定都能在特别或不特别的地方遇到,只要一遇到就一顿大喝,记得他俩酒量很大,食量也大,像饿鬼投胎。但是这几年大火了之后才发现酒量蛮正常的,就是爱疯、爱喝、爱艺术。仁科文艺,阿茂务实,两位小哥性格真的很潇洒,真实、善良、幽默、有情义,我非常喜欢”。

左小祖咒说自己和五条人一样,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不主流的,有口音、瞎唱、乱写,没有什么人生负担,但绝对有超级感觉!”他说:“我们都属于写歌很快的那种,但是他们出名后好像莫名有了一点包袱,有一些盲点,这就是命运的捉弄,这也是自然现象,但只要轮到你一次就让自己更潇洒,也OK”。

朱婧汐

朱婧汐回忆说,很多年前和五条人在广州的音乐节相遇过,只不过当年还不是微信时代,算是通过作品相知;后来因为曹斐、左小祖咒这些共同的熟人,就总是能接触或者听到彼此的作品。朱婧汐说自己的作品虽然和五条人在外壳上看上去大相径庭,但是某些内核还是挺有共鸣的。例如质朴、魔幻、当下,当然还有:塑料,“我有一张专辑叫《塑胶天堂》,虽然是科幻主题MV,但是拍了很多魔幻的城中村和废弃停车场。我在赛博未来中讲述当下,他们在当下里体现魔幻”。

“二高表演”

五条人、曹斐、左小祖咒、朱婧汐、“二高表演”,此番共聚“大时代歌厅”。正如“二高表演”总监何其沃接受南都娱乐采访时所说——“在五条人还有曹斐的作品里能感受到‘就在身边’的氛围,以及那些南方的、市井的、生猛的生活气息,二高表演的作品也有20世纪90年代的南方情怀、不断迁徙流动的经历、曾经风靡的粤语流行文化,就像南方的夜市或是清早的菜市场,充满着各式各样平靓正的物件,以及邻里之间的共处与关照。大时代歌厅让我感觉到放松与惬意,同时它也好像承载着一个时代的风起云涌。”

南都×五条人

想在大体育馆里表现小的东西

五条人站在像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电影里的屋顶上。 摄影:赵蕴懿

南都:从Livehouse开到体育馆,对你们来说最大的挑战在哪里?

阿茂:大型演唱会是一个综合的演出,包括舞美、灯光、服装、走位……都要特别专注,各个环节的配合也都很重要,我觉得最主要的是表演,要有整体感,并且是很自然的配合。

五条人乐队准备登台。摄影:阿瓜

仁科:Livehouse可以很轻松,出个错误也可以应付过去。演唱会就像阿茂说的,是一个整体,我前一阵去百老汇,去看了关于迈克尔·杰克逊的舞台剧,学了很多东西。我们这次,因为有二高表演,我在考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跳,最近我也在练一些魔术,看能不能用上(笑)……就是在整体配合的基础上,能多一点是一点。

南都:舞台视觉上会有哪些广东元素?

阿茂:宣传片就是广东元素,腊肠煲仔饭什么的,我觉得很酷,另外“大时代歌厅”,歌厅最早也是从广州兴起的,本身就很广东。

仁科:曹斐就是广东元素啦,还有二高他们,另外我们的执行主要是南方团队,我和阿茂也是啊,包括我们的血、骨髓,还有魂魄,我们的魂魄是在广州街头。

演唱会主视觉海报。

南都:歌单会有专门的广州环节吗?比如《石牌桥》。

阿茂:歌太多了,很难安排,所以有些很适合的歌也没法放进来,可以留给下次。

南都:有没有换位思考一下,想歌迷看完有哪些回味?

阿茂:没有刻意,应该是比较自然的,效果出来,自然就会有。

仁科:其实在体育馆,观众距离是比较远的,我想把一些小的东西在体育馆表现出来,因为表现大的宏观的主题是挺容易的,通过灯光音响演奏能够感觉到。但在大体育馆表现小的东西,比如柔软的、个人的、生活的、具体的、微观的,我还在想,因为生活很多时候都是挺小的事情。

南都:今年是五条人15周年,演唱会有专门的纪念环节吗?

仁科:15周年?谁说的?

阿茂:对喔,我还记得第一场,是2008年的6月18日,在广州大学城的黑铁时代。但其实15周年还是太短了,滚石乐队都60年了,我们还是太年轻了,以后等老了再说。

南都:近期经常有各自的工作,对创作会有影响吗?

仁科:换一种思路吧,其实在广州的时候也没有住在一起,大家各自都需要一些沉淀。我和阿茂最重要的还是稳稳的,无论音乐还是表演,不能出什么错误。其实livehouse、音乐节演出,和演唱会演出需要的乐手不太一样,比如这次演唱会我们有铜管组,加起来会有十几个人在台上,而音乐节是七八个人,livehouse有时候只需要四五个人,我们慢慢肯定要适应不同的合作。

阿茂:昨天我们在排练房,因为要和铜管组沟通,又听了之前录的歌曲,还是很激动很兴奋的。

摄影:张子豪

南都:最近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和变化,你们还会做哪些好玩的尝试?

仁科:年初和左小祖咒合作的两首歌已经发布了,本来还有一首是和贾樟柯的电影合作的,等演唱会之后再整理。阿茂买了很多唱片,买了很多黑胶,听到有趣的就会分享,都是日常交流,从技术上,就是我们各自去修炼。

南都:还做了很多别的尝试,比如综艺,比如电影,也出版了小说,都是自己想要的吗?

仁科:以前不是我想要的,现在也不是我想要的,我也不知道想要什么。但也不能这样说,我希望的恰恰是未知的东西,包括创作音乐,都是遭遇这个过程,在尝试的过程中也允许有瑕疵。其实之前,在广州的街头,我和阿茂摆地摊,也不是我希望的或者想要的,但也不是我们不想要的,就是遭遇了,现在回想起来也挺有趣的。

南都:比如综艺和电影,也都乐在其中吗?

仁科:有一句用到很俗的话,生活在别处,苦中作乐吧,这个词有点过重,总得找点乐子,给生活找点乐子。

南都:之前听说仁科肩膀不舒服?

仁科:一直有不舒服,但近期好了一些,比较正常。

阿茂:职业病啊,挂手风琴压那么久了。

采写:南都记者 丁慧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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